第 6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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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7 章
兩個小時後, 轎車駛入盤山公路，順利到達位於半山腰的西式莊園。
孫管家剛引著燕餘和紅綢下車，就有等在門口的女傭上前, 壓低了聲音向孫管家匯報著什麽。孫管家神情微頓, 微微點頭，眉間卻不由有一絲憂色。他看向燕餘想說什麽，卻撞上燕餘和紅綢了然的目光。
這才後知後覺有點尷尬，也是, 這兩位都非凡人, 剛剛那番耳語實在多此一舉。
孫管家直接道：“府上來了幾位不速之客, 可能——”
“喲, 孫叔, 您忙活了大半天，就帶回來這兩個——嗯……狐貍精？”
一個三十來歲, 身材豐腴衣著貴氣, 打扮得很精致的漂亮女人從大門走了出來，她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, 目光上上下下在燕餘和紅綢身上打量。
紅綢今天穿的淺綠色旗袍，頭發大半挽在腦後，只留了幾縷卷發放到胸前，看起來溫柔又嫵媚。而燕餘穿的水墨染的中式半袖和褶裙, 頭發只用木簪挽了一半。兩人是不一樣的風格, 卻各有各的美麗。
女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，瞟了孫管家一眼，譏嘲道：“還以為你是真想為老爺子好, 要找什麽大師了卻他心願。沒想到啊，嘖嘖嘖, 老爺子現在床都下不了，再好看他也無福消受啊。”
“兩位美女，我爹已經廢了，跟著他也撈不到好處，不如跟我啊！”
女人身後又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，五官和女人很肖似，也算是不錯。但氣質吊兒郎當，形容猥瑣，看向燕餘和紅綢的目光著實惡心。
“老板，我可以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嗎？”紅綢笑瞇瞇道。
孫管家嚇得眼睛都瞪大了，見燕餘神色淡淡並不打算阻止，忙在她答應前求情：“燕大師、紅小姐，這是我們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了！還請饒他這一次！”
燕餘仍然沒開口，紅綢歪了下頭：“你不是說他只有一個兒子，已經死了嗎？”
“是私生子，夫人去得早，老爺沒有續娶但也養了些人，這位劉蘭馨女士就是其中之一。”孫管家邊解釋，邊看了漂亮女人一眼。t
劉蘭馨頓時柳眉倒豎，怒道：“我跟了老爺那麽多年，沒領證也是狄家半個主人！私生子怎麽了？小輝是他唯一的兒子，老爺子的遺產自然要給小輝！這兩個狐貍精難不成還能生……”
“啪！！！”
無人看清紅綢的動作，等眾人反應過來，劉蘭馨已經慘叫一聲摔倒在地，頭暈得一時沒了反應，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。狄輝更是滾出去好幾圈，幹嘔一聲，和著血吐了兩顆牙齒出來。
“誰？是不是你？你這個表……啊！！！”
狄輝甩了甩頭，搖搖晃晃爬起來就想沖向紅綢，卻又被無形的一巴掌打倒在地。紅綢笑得像只優雅又迷人的貓，裊裊婷婷向他走去，嚇得狄輝驚恐的瞪大了眼不斷後退。
孫管家急得想要上前攔人，燕餘卻按住了他的手臂，似笑非笑道：“死不了，我沒記錯的話，我的工作內容不包括受這兩人侮辱吧？”
“對不起，燕小姐！這是我沒有安排好，不知道劉夫人會忽然回來……”
見燕餘說了不會有生命危險，孫管家放下了心，忙連連道歉。很明顯劉蘭馨是接到了消息，才趕回來的，他也無可奈何。
恰在這時，一輛黑色轎車也穿過庭院，駛到了燕餘他們旁邊停下。
劉蘭馨忙撲向從車上下來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，尖叫道：“道長，這兩個賤人會妖法，你快救救小輝！”
孫管家一驚：“劉夫人，你這是！”
“怎麽？就你關心老爺子知道請人幫忙？哼，我請的這位玉清道長可是真正的高人！”劉蘭馨有了靠山，腰板挺直了些，但還是不敢直視兩人，只一味對著那道士呼和：“道長！這兩個都是狐貍精！剛剛不知道用什麽妖法打了我！您快收了她們！”
燕餘眉梢微挑，紅綢丟下被扇得嘴角流血，短時間內都開不了口的狄輝，也饒有興致的看向道士。
道士微瞇著眼，轉過頭看向兩人，眸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艷。卻仍作高深莫測，睥睨道：“你們是什麽來頭？為何無故傷人？”
燕餘看珍稀動物似的的眨了眨眼，無視了道士的話，手上前幾天新改良的畫牢符飛出，瞬間將人死死壓在了原地。
這一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普通人，劉蘭馨見那道士掙紮的臉漲成了豬肝色，卻仍然趴在地上動彈不得，忙悄悄往後縮到了廊柱後面。
燕餘驚奇道：“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靈氣，這也能裝神弄鬼騙人？”
孫管家也被震住了，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問道：“燕大師，這是個騙子？”
燕餘點點頭，有些嫌惡道：“嗯，身上還背負了幾條人命，待會扭送警局吧。孫管家，能開始真正工作了嗎？”
“能能能！”孫管家連連應聲，忙上前帶路，引著燕餘和紅綢往屋裏走：“老先生身體不好，現在在樓上休息。兩位跟我來。”
這一次，沒有不長眼的敢出來攔路。
幾人順利來到了二樓主臥，臥室裝修風格比較奢華老派，有兩個女傭正坐在床邊矮凳上，隨時照看半躺在床上假寐的幹瘦老人。
孫管家上前輕聲提醒了狄老先生一句，他才睜開耷拉的眼，孫管家簡單說了一下樓下發生的事情，退開站到了一邊。
狄老先生嘆了口氣，對燕餘道：“犬子無狀，冒犯了。燕大師，這次還要麻煩你了，報酬可以再增加一倍。”
燕餘點點頭，直入正題：“大致情況，孫管家剛剛都和我們說了，所以狄老先生的訴求是？”
“咳咳！咳！”狄老先生咳嗽了幾聲，孫管家示意那兩個女傭出去，關上了門。
狄老先生稍微平覆了一下呼吸，似乎回想起了什麽，耷拉的眼皮下眸色暗沈：“我想知道我的兩個孫兒，還能不能恢覆成原來的樣子？”
燕餘好整以暇：“那就要先去看看，當事人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了。”
狄老先生怔楞了一會，目光銳利的看向燕餘：“這樣的情況燕大師可曾見過？”
燕餘目光不閃不避：“不曾見過，但我可以說，如有人能解決你孫輩身上的問題，那一定是我。”
狄老先生和燕餘對視良久，一聲長嘆：“我老了，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能看到他們恢覆以前的模樣，燕大師，拜托了。”
“自當盡力。”燕餘神色平靜。
孫管家便扶著狄老先生起身，坐到了輪椅上。
孫管家推著狄老先生在前面帶路，乘著室內電梯，下到了一層。又經過一系列覆雜操作，電梯後門打開，一個隱形電梯出現在了後面，幾人乘坐這個電梯一直往下，燕餘推算大概到了地下三十米左右的位置，才停了下來。
電梯門打開後，是一條和上面走廊一樣的通道，有幾名守衛向狄老先生點頭致意。
穿過走廊，又走了幾十米才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。輸入密碼和驗證虹膜後，厚重的金屬門打開，裏面是足有足球場大小的巨大水箱。燈光打開的那一刻，燕餘聽到了巨型魚類快速游動的聲音。
兩條青黑色，唯有脊背上有金紅花紋的大魚游了過來，它們看起來暴躁異常，不停的撞擊著玻璃墻壁。它們足有三米多長，外表和普通的鯉魚很像。除了過分巨大和暴躁以外，從張開的魚嘴裏，燕餘還看到了兩排足有五厘米長的鋸齒狀牙齒。
“……這東西就是你的孫子、孫女？”紅綢好奇的看著兩條狂躁異常的大魚。
狄老先生一頓，點了點頭，嘆息道：“五年前那個夏天，他們的身體忽然就出現了異狀，後來越來越嚴重，直到變成了這個模樣。”
“但這間地下室，這些東西準備起來很麻煩吧，你不可能在發現他們異常後這麽快就弄出來。也不可能是後來才建造的，畢竟你孫子、孫女失蹤這麽大的事，警方沒查到他們外出的監控本來就懷疑過他們還在宅子裏，你要是動這麽大工程，不可能不引起他們註意。”
燕餘目光劃過不知是什麽金屬制成的天頂、墻壁，以及這異常堅固、巨大的玻璃魚缸和與之配套的換水系統，最後看向狄老先生，目光似乎能洞察一切：“恕我直言，你是否提前知道什麽？才早早準備了這間地下室呢？”
“……”狄老先生沈默了一瞬，而後道：“燕小姐慧眼如炬，這間地下室確實早就有了……”
“為什麽？”燕餘緊緊相逼：“你早就知道你的孫輩們不正常？”
老人搖了搖頭：“不，他們一直就像普通孩子一樣，活潑可愛、優秀聰明。我沒想過他們會變成這樣……”
老人擡頭望了望天頂，苦澀道：“這套宅子其實是我當年送給大兒子的婚房，這間地下室，是他在裝修時就特地建造的。”
燕餘眉頭微蹙，和紅綢對視了一眼，心中隱隱有了猜測：“……他為誰建造的？”
“為我兒媳……”老人目光渾濁，似乎回到了久遠前的過去：“我的兒媳是個啞巴，我看到過……我曾經看到過她變成魚的樣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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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小時後, 轎車駛入盤山公路，順利到達位於半山腰的西式莊園。
孫管家剛引著燕餘和紅綢下車，就有等在門口的女傭上前, 壓低了聲音向孫管家匯報著什麽。孫管家神情微頓, 微微點頭，眉間卻不由有一絲憂色。他看向燕餘想說什麽，卻撞上燕餘和紅綢了然的目光。
這才後知後覺有點尷尬，也是, 這兩位都非凡人, 剛剛那番耳語實在多此一舉。
孫管家直接道：“府上來了幾位不速之客, 可能——”
“喲, 孫叔, 您忙活了大半天，就帶回來這兩個——嗯……狐貍精？”
一個三十來歲, 身材豐腴衣著貴氣, 打扮得很精致的漂亮女人從大門走了出來，她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, 目光上上下下在燕餘和紅綢身上打量。
紅綢今天穿的淺綠色旗袍，頭發大半挽在腦後，只留了幾縷卷發放到胸前，看起來溫柔又嫵媚。而燕餘穿的水墨染的中式半袖和褶裙, 頭發只用木簪挽了一半。兩人是不一樣的風格, 卻各有各的美麗。
女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，瞟了孫管家一眼，譏嘲道：“還以為你是真想為老爺子好, 要找什麽大師了卻他心願。沒想到啊，嘖嘖嘖, 老爺子現在床都下不了，再好看他也無福消受啊。”
“兩位美女，我爹已經廢了，跟著他也撈不到好處，不如跟我啊！”
女人身後又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，五官和女人很肖似，也算是不錯。但氣質吊兒郎當，形容猥瑣，看向燕餘和紅綢的目光著實惡心。
“老板，我可以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嗎？”紅綢笑瞇瞇道。
孫管家嚇得眼睛都瞪大了，見燕餘神色淡淡並不打算阻止，忙在她答應前求情：“燕大師、紅小姐，這是我們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了！還請饒他這一次！”
燕餘仍然沒開口，紅綢歪了下頭：“你不是說他只有一個兒子，已經死了嗎？”
“是私生子，夫人去得早，老爺沒有續娶但也養了些人，這位劉蘭馨女士就是其中之一。”孫管家邊解釋，邊看了漂亮女人一眼。t
劉蘭馨頓時柳眉倒豎，怒道：“我跟了老爺那麽多年，沒領證也是狄家半個主人！私生子怎麽了？小輝是他唯一的兒子，老爺子的遺產自然要給小輝！這兩個狐貍精難不成還能生……”
“啪！！！”
無人看清紅綢的動作，等眾人反應過來，劉蘭馨已經慘叫一聲摔倒在地，頭暈得一時沒了反應，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。狄輝更是滾出去好幾圈，幹嘔一聲，和著血吐了兩顆牙齒出來。
“誰？是不是你？你這個表……啊！！！”
狄輝甩了甩頭，搖搖晃晃爬起來就想沖向紅綢，卻又被無形的一巴掌打倒在地。紅綢笑得像只優雅又迷人的貓，裊裊婷婷向他走去，嚇得狄輝驚恐的瞪大了眼不斷後退。
孫管家急得想要上前攔人，燕餘卻按住了他的手臂，似笑非笑道：“死不了，我沒記錯的話，我的工作內容不包括受這兩人侮辱吧？”
“對不起，燕小姐！這是我沒有安排好，不知道劉夫人會忽然回來……”
見燕餘說了不會有生命危險，孫管家放下了心，忙連連道歉。很明顯劉蘭馨是接到了消息，才趕回來的，他也無可奈何。
恰在這時，一輛黑色轎車也穿過庭院，駛到了燕餘他們旁邊停下。
劉蘭馨忙撲向從車上下來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，尖叫道：“道長，這兩個賤人會妖法，你快救救小輝！”
孫管家一驚：“劉夫人，你這是！”
“怎麽？就你關心老爺子知道請人幫忙？哼，我請的這位玉清道長可是真正的高人！”劉蘭馨有了靠山，腰板挺直了些，但還是不敢直視兩人，只一味對著那道士呼和：“道長！這兩個都是狐貍精！剛剛不知道用什麽妖法打了我！您快收了她們！”
燕餘眉梢微挑，紅綢丟下被扇得嘴角流血，短時間內都開不了口的狄輝，也饒有興致的看向道士。
道士微瞇著眼，轉過頭看向兩人，眸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艷。卻仍作高深莫測，睥睨道：“你們是什麽來頭？為何無故傷人？”
燕餘看珍稀動物似的的眨了眨眼，無視了道士的話，手上前幾天新改良的畫牢符飛出，瞬間將人死死壓在了原地。
這一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普通人，劉蘭馨見那道士掙紮的臉漲成了豬肝色，卻仍然趴在地上動彈不得，忙悄悄往後縮到了廊柱後面。
燕餘驚奇道：“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靈氣，這也能裝神弄鬼騙人？”
孫管家也被震住了，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問道：“燕大師，這是個騙子？”
燕餘點點頭，有些嫌惡道：“嗯，身上還背負了幾條人命，待會扭送警局吧。孫管家，能開始真正工作了嗎？”
“能能能！”孫管家連連應聲，忙上前帶路，引著燕餘和紅綢往屋裏走：“老先生身體不好，現在在樓上休息。兩位跟我來。”
這一次，沒有不長眼的敢出來攔路。
幾人順利來到了二樓主臥，臥室裝修風格比較奢華老派，有兩個女傭正坐在床邊矮凳上，隨時照看半躺在床上假寐的幹瘦老人。
孫管家上前輕聲提醒了狄老先生一句，他才睜開耷拉的眼，孫管家簡單說了一下樓下發生的事情，退開站到了一邊。
狄老先生嘆了口氣，對燕餘道：“犬子無狀，冒犯了。燕大師，這次還要麻煩你了，報酬可以再增加一倍。”
燕餘點點頭，直入正題：“大致情況，孫管家剛剛都和我們說了，所以狄老先生的訴求是？”
“咳咳！咳！”狄老先生咳嗽了幾聲，孫管家示意那兩個女傭出去，關上了門。
狄老先生稍微平覆了一下呼吸，似乎回想起了什麽，耷拉的眼皮下眸色暗沈：“我想知道我的兩個孫兒，還能不能恢覆成原來的樣子？”
燕餘好整以暇：“那就要先去看看，當事人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了。”
狄老先生怔楞了一會，目光銳利的看向燕餘：“這樣的情況燕大師可曾見過？”
燕餘目光不閃不避：“不曾見過，但我可以說，如有人能解決你孫輩身上的問題，那一定是我。”
狄老先生和燕餘對視良久，一聲長嘆：“我老了，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能看到他們恢覆以前的模樣，燕大師，拜托了。”
“自當盡力。”燕餘神色平靜。
孫管家便扶著狄老先生起身，坐到了輪椅上。
孫管家推著狄老先生在前面帶路，乘著室內電梯，下到了一層。又經過一系列覆雜操作，電梯後門打開，一個隱形電梯出現在了後面，幾人乘坐這個電梯一直往下，燕餘推算大概到了地下三十米左右的位置，才停了下來。
電梯門打開後，是一條和上面走廊一樣的通道，有幾名守衛向狄老先生點頭致意。
穿過走廊，又走了幾十米才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。輸入密碼和驗證虹膜後，厚重的金屬門打開，裏面是足有足球場大小的巨大水箱。燈光打開的那一刻，燕餘聽到了巨型魚類快速游動的聲音。
兩條青黑色，唯有脊背上有金紅花紋的大魚游了過來，它們看起來暴躁異常，不停的撞擊著玻璃墻壁。它們足有三米多長，外表和普通的鯉魚很像。除了過分巨大和暴躁以外，從張開的魚嘴裏，燕餘還看到了兩排足有五厘米長的鋸齒狀牙齒。
“……這東西就是你的孫子、孫女？”紅綢好奇的看著兩條狂躁異常的大魚。
狄老先生一頓，點了點頭，嘆息道：“五年前那個夏天，他們的身體忽然就出現了異狀，後來越來越嚴重，直到變成了這個模樣。”
“但這間地下室，這些東西準備起來很麻煩吧，你不可能在發現他們異常後這麽快就弄出來。也不可能是後來才建造的，畢竟你孫子、孫女失蹤這麽大的事，警方沒查到他們外出的監控本來就懷疑過他們還在宅子裏，你要是動這麽大工程，不可能不引起他們註意。”
燕餘目光劃過不知是什麽金屬制成的天頂、墻壁，以及這異常堅固、巨大的玻璃魚缸和與之配套的換水系統，最後看向狄老先生，目光似乎能洞察一切：“恕我直言，你是否提前知道什麽？才早早準備了這間地下室呢？”
“……”狄老先生沈默了一瞬，而後道：“燕小姐慧眼如炬，這間地下室確實早就有了……”
“為什麽？”燕餘緊緊相逼：“你早就知道你的孫輩們不正常？”
老人搖了搖頭：“不，他們一直就像普通孩子一樣，活潑可愛、優秀聰明。我沒想過他們會變成這樣……”
老人擡頭望了望天頂，苦澀道：“這套宅子其實是我當年送給大兒子的婚房，這間地下室，是他在裝修時就特地建造的。”
燕餘眉頭微蹙，和紅綢對視了一眼，心中隱隱有了猜測：“……他為誰建造的？”
“為我兒媳……”老人目光渾濁，似乎回到了久遠前的過去：“我的兒媳是個啞巴，我看到過……我曾經看到過她變成魚的樣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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